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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計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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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廚房在準備好後,已經是半刻鐘後,直接把飯菜送到了壽康堂,陳氏則是直接去了自家閨女哪裏,準備叫她一起。

唐涵是陳氏的女兒,長相不錯,但心比天高,看著面前的幾匹緞子,托盤裏的首飾,不自覺的皺了皺眉,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棄。

“這小縣城到底比不得京城,娘至今都記得京城有多繁華,這些東西也都是你外祖母從自己嫁妝裏給你挑的,樣式是過時了,可你看看這料子多好啊。”

陳氏看著女兒毫不掩飾的嫌棄這些布料,忍不住開口道,女兒已經及笄兩年了,出落的也是越發好看了,上門求娶的人也有不少,但都被她拒絕了。

在她看來自家女兒容貌端麗,身姿窈窕,飽讀詩書,比她當年不知要好多少,她一心就想女兒能嫁給官家少爺,將來生活的也體體面面的。

“母親,這紅色也太艷了,白的又太素凈,黃的吧,花色不好看,還有這綠的,這個時節穿也不好看啊,還有這金簪看著也太普通了,在大街上更是隨處可見。”

唐涵說完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她是滿心歡喜的打開外祖母送給自己的禮物,誰成想一件看得過去的都沒有。

“我的女兒啊,這可都是你外祖母的嫁妝,那就那麽不好了。”

看著妝容精致的閨女,陳氏坐在一旁,拉著她的手,隨後開口道:“娘聽說縣丞家的三公子也到了及冠之年,他風度翩翩,待人接物都很和氣,明年就要下場考試了,這回娘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他們家百日宴的邀請函的,若是他看上你了,往後你就富貴了。”

“娘,不過一縣丞家的三公子,那就那麽好了。”

私心裏說,唐涵是不太看得上這位三公子,她見過這人,她感覺沒有她母親說的那麽好的。

“縣丞怎麽了,這馬上就要成縣令了,這縣裏多少家的姑娘都盯著呢,那縣丞夫人你也知道,有多難結交,若不是你娘我之前天天去燒香拜佛,好不容易碰到了,湊巧之下又說了兩句話,這宴會你是想也別想。”

“這任職文書還沒下來呢,娘,你沒讀過書,也不知道,這官場有多難,有的是臨門一腳被換的。”

唐涵幼時就有女先生教導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史書也讀了不少,陳氏在女兒的教養上也絲毫沒有放松過,更是花了大價錢請女先生,她是在京城生活過的,也知道,那些大戶人家喜歡的是那樣的女子。

女子無才便是德,這話也是誆騙外人的,若真的大字不識,誰看得起你啊。

“等文書下來,哪裏還輪得到你啊。”

陳氏聞言氣的直接站了起來,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了,見自家女兒如此,氣的不行。

“給本小姐倒杯花茶來。”

一旁的丫鬟聞言立馬下去,大小姐在家裏是夫人的掌上明珠,從及笄之後搬到這百花堂到現在,身邊伺候的人少數換了有十來人了,在外她和氣大方,溫柔嫻靜,但在家裏十分驕縱,根本不把她們這些丫鬟當人看,隨意辱罵。

“你姑母來了,一會跟著我去壽康堂用飯,嘴甜一些。”

陳氏也沒忘了正事,唐涵聞言皺了皺眉頭,對這位姑母,她是喜歡不起來,還不如姨母對她和善,可到底是長輩,有些禮數得知道。

“你祖母病了,你也沒去看,我說你病了,今兒你去的時候多準備一些補品。”

“是。”

唐涵跟祖母不親近,經常躲懶,請安什麽的都不怎麽去,府裏下人也不敢說她的嘴,都是簽了死契的下人,她也不怕。

陳氏和唐涵幾乎是掐著點過去的,唐雪正要走,陳氏一把拉住了她。

“妹妹一人打理何家,也是辛苦,好不容易來了,用了飯在走,我都讓廚房準備好了。”

“大嫂費心了,只不過我家裏還有事,就不留了。”

唐涵一聲姑母叫出口,唐雪看了她一眼,點了點頭,轉身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母,直接出去了。

陳氏看著女兒,又看著婆婆,心裏把唐雪罵了個底朝天。

“你也回去休息吧。”

唐母擺擺手,陳氏隨後出去了,唐涵看著自家母親,感覺有些丟人,氣沖沖的回了自己的院子,陳氏嘴唇動了動,到底沒說什麽,回了自己的院子,有些生氣,恰巧這個時候管家拿來了賬本。

“這個月府裏開銷怎麽這麽多?”

夫君唐洪在書院是教書先生,除去年底的孝敬外,每個月的銀子那都是固定的,一個月只有三兩銀子,當然當先生的大頭肯定是收的孝敬。

“老夫人病了,又請了郎中,要抓藥,這個月開銷自是大了一些。”

“行了,我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
傍晚,唐洪從府城回來了,他前段時間去府城一家書院觀摩學習,足足待了有一個半月,剛回家聽聞老母病了,立馬去了壽康堂探望。

此時,唐玥正在廚房熬藥,當然這個庶女他是看都不看的。

“我沒事,你才回來就來看我,也算孝順,好好收拾一下,去忙你的去。”

唐母都沒正眼看這個兒子,說完後就別過頭去。

“母親無事就好,兒子還有一件事想稟告母親,這麽多年過去,兒子在書院也學習了不少,兒子想自己開家書院。”

唐洪的父親,還有唐洪都是讀書人,但二人科考路皆不順,只有個秀才功名,最後都是當了書院的教書先生,要說當個先生那也體面,日常吃喝肯定不愁,但唐洪在當了快二十年的先生後,已經厭倦了,這種一眼能看到頭的差事,他是不想做了。

“你的事情不必告訴我,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。”

“是。”

陳氏得知後,自是很支持唐洪,隨後便詢問具體事宜

“縣城底下村子多了去了,我準備在哪裏開一個就好。”

陳氏嫁妝不少,但唐洪從未動過這主意,他想開書院也不是這一兩天了,早就開始做準備了,鄉下土地便宜,前幾年都得慢慢來,但日後若是有一個學子考出去了,那名聲也就出去了,往後就在也不愁了。

當了這麽多年的先生,他早已經熟悉了書院那套流程,對自己也是有自信的。

“有些遠了吧,在說了那些莊戶人家哪裏有銀錢去讀書。”

“這你就不用管了,看好兩個孩子就是,唐聞讀書也有幾年了,不說中舉,連個秀才功名都沒有,我日常忙碌,你也要上心。”

“是。”

唐洪說完就出去了,陳氏看著他的背影,陷入了沈思。

她當初剛嫁過來的時候,唐家雖體面,但家底也不厚,那時候還是唐母管家,唐父生前所積攢的銀錢,唐母在郊外買了一些田地,還有就是這宅子了,算是祖產,其餘別的什麽都沒有。

她的嫁妝自是豐厚,唐母不太喜歡她,唐洪對她這個結發妻子也很一般,但這娘兩心氣都有些高,這麽多年,從未開過口,陳氏本以為這回唐洪是要開口。

沒成想還是老樣子,不過這樣也好,正好日後把她的嫁妝留給自己那兩個孩子。

魏家村內,見兒子在家待了幾天,絲毫沒有要回去讀書的樣子,魏糧有些不滿,這天中午,飯桌上他就開口了。

“你往後不準備去讀書了嗎?”

“爹,我如今已經是童生了,去學堂讀書也不合適,我之前也聽同窗說了,隔壁村有會開一個新的私塾。”

“銀錢不會多給你的,你想好了。”

魏糧的意思很明顯,魏明聞言點了點頭,他要是沒記錯,這唐洪新開的書院,是比他在學堂讀書的時候還要便宜的,因為新開的緣故,基本都沒什麽人的。

他眼下想去的書院是哪裏,上輩子,他陰差陽錯的也是去了哪裏,這一步,他也確定要這麽走。

劉氏在一旁,倒也沒說什麽,看著三個兒子,眼神溫柔,這孩子肯定是親生的好。

四月初,南山縣已經熱了起來,唐洪在底下幾個村子考察過後,最後把私塾定在了楊家村和魏家村的中間,南山縣下有好幾個鎮子,要說人口最多的那就是底下的南山鎮,南山鎮下有五個村子,只有魏家村沒有私塾。

楊家村的人口是最多的,因為背靠大山,楊家村的人生活普遍好一些。

“我還以為你爹爹會在鎮子上,沒想到是真的開到了村裏。”

陳氏和女兒坐在一起吃下午茶,說道這裏不自覺的嘆了口氣。

“爹爹是讀書人,又是先生,如今更是開了私塾,娘咋家體面就好,至於銀錢您有的是啊,若是爹爹日後真的能把這私塾做大,咋們家日後可有的風光呢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陳氏想到日後咬了一口手裏的糕餅,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兩個孩子的婚事,兒子尚且沒有功名,不能急,但女兒的年歲也到了。

作者有話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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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婉婉出身高貴,母親是郡主,父親是尚書,她身姿窈窕,貌美如花,自小就順風順水,後來更是得了門好親事,羨煞京城一眾小姐。

及笄那年,皇帝突然下旨賜婚,陳婉婉嫁給了齊國公世子趙深。

對這門親事,私心裏說,陳婉婉是很滿意的,畢竟她幼時見過趙深,這人長的實在好看,而且還有本事,也算得上是個如意郎君了。

齊國公世子趙深,齊國公家二子,年紀輕輕就得了戰功,前途無量,但成親不到三日,趙深奉命去守邊疆,這一走就是五年。

五年內,自是發生了很多事情。

五年後,陳深回京,發現自己的小妻子好似變了個模樣。

離京前,陳深清楚的記得,小妻子哭的有多傷心,拉著他的手,一直在哭泣,滿眼不舍,哭的雙目通紅。

奉旨秘密回京,還沒到屋內,在院子,他就清楚的聽到了陳婉婉的和友人的笑鬧聲。

一別五年,二人在見,陳婉婉見到趙深,差點摔倒。

趙深看著自己的妻子,若有所思,想到摯友的一番話,頓時覺得很有道理。

先婚後愛啊,純純的古言,一對一的,婚後日常,男女主也是日久生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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